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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顺着额头向下,缓缓流过男人高挺的鼻梁,颜色有些单薄的唇,因为低头的动作,从下巴滴落。 像是接力赛般,闪着微光的水珠滴落在束秋的鼻尖,不及反应就滑过他的唇峰,到唇缝,最终消失在唇间。 束秋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有点咸,是海水的味道。 男人似是也注意到这滴水珠,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束秋感觉到箍在他腰上的手似乎变得更加用力。 空气中咸湿的海风隐约间变得有些不明所以的燥热。 你们抹了防晒再玩,不然一会儿晒脱皮了!岸边传来梁齐齐的声音,大喊大叫的,生怕海里的人听不见。 束秋匆忙回头应了一声,挣扎着从人怀里跳下来,海水再次淹没小腿,冰凉的温度蔓延而上。 小跑着往岸边去,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束秋用手对着有些热的脸扇了扇风。 刚刚那一瞬间,他竟然在想这是不是间接性接吻,对着一个认知只有八九岁的人,天哪,他是变态吗! 束秋心里疯狂咆哮,他果然就是变态,呜呜呜! 紧跟在后面的男人在束秋转身的瞬间,眉眼下压,眼神牢牢地锁在束秋身上,淡色的眼眸露出些许带着灼热的困惑。 回到营地,束秋忙忙碌碌地找来防晒和沙滩垫:来,你躺好,我先帮你抹。 束秋将人压在垫子上,手上是在餐车那里拿的防晒乳,节目组还不算是丧尽天良,防晒乳是免费提供的,嘉宾可以尽情使用。 男人躺在沙滩垫上,想说不用抹,看肤色就知道,他向来不爱用这东西,抹在身上黏腻不舒服,很多还带着香味,总之非常的一言难尽。 而且他也不喜欢和人太过亲昵,互抹防晒这种事,想想都…… 话还没出口,冰冰凉凉的乳液就滴在他的腰背上,随即是一双温热的手,仔细又认真的将乳液推开。 终晋南:…… 刚刚张开的嘴再次闭上。偶尔用一下也不是不行,反正这个节目组也没什么熟人。 束秋的手很嫩,显然没做过什么重活,手上的力道很轻,带着滑腻的乳液在身上游走。 终晋南后|腰的位置很少被晒,所以比上面的颜色略略浅一点,束秋见了,又挤了一点防晒在手心上,重点关注那个位置,反复上了两道防晒。 腰侧的位置被来回地涂抹,陌生的感觉在四肢游走,带得心脏酥酥麻麻的,终晋南突然就躺不住了。 我给你抹吧! 束秋有些诧异:可是你正面还没抹啊! 终晋南不动声色地敛住眸中的情绪:我可以自己抹。 看到男人有些严肃的表情,束秋心里微微一跳,试探性问道:终晋南? 感觉这人现在的状态有点像主人格,高冷,能少说一个字,就会连标点符号都不打的程度。 终晋南下意识摇头,束秋见状松了口气。 把手上还剩着的防晒抹在自己手臂上,美滋滋地在沙滩垫上找个舒服的姿势趴下。 来吧。 看到对方知道自己不是主人格时候的惬意,终晋南心里梗了一下,这人不是刚刚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喜欢他吗,京剧变脸都没他快…… 不远处,太阳伞下坐着的终凌南:…… 三个人的电影,为什么总是只有两个人有台词,这是一个久经传唱的问题。 抱着搞破坏的心思来到这里,结果就是吃清水白菜加坐冷板凳,这憋屈的,他都忍不住笑了。 你怎么不一起玩? 终凌南回头,是那个唱歌的嘉宾,好像叫什么小阿查来着,很奇怪的名字,听着就不正经。 男人双手抱臂,飘逸的长发扎成高马尾,如果不是男人的身高和骨架放在那里,大概会被人误认为是个英气飒爽的女人。 我比较怕热。终凌南找了个折中的借口,男人怎么可以认输。 他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反正他又不是来谈恋爱的,孤独一点怎么了,怎么了! 谁规定,恋综就必须成双成对了,呵…… 看了眼正在帮人涂抹防晒乳的终晋南,和因为被摸到了痒痒肉,整个人扭成毛毛虫,笑出猪叫声的束秋,小阿查嘴角勾起一抹笑,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 出于人道主义,他还是安慰了一句:一个人也挺好的。 心里憋着气的终凌南忍不住刺他一句:你好会安慰人哦,经验丰富? 小阿查挑挑眉,唇角扬起:不哦,我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终凌南:……好气! 钱笙钻出帐篷,看到自家cp和新来的嘉宾站在一块,也不知道在聊什么,靠的这么近。 眯了眯眼,走过去从身后将人揽住:宝贝,这么闲,怎么不把村口的大粪挑了? 别闹!小阿查笑着偏头在钱笙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挑唇笑道:总会有狗帮忙善后的。 钱笙瞥过跟在身后的摄影师,笑着摸了下小阿查的腰,压低声音道:晚上睡觉再收拾你! 目送黏黏糊糊的两人离开,单身狗终凌南再次对自己来这个节目的决定发出灵魂拷问,他以为自己是拆迁专家,专拆姻缘,结果…… [哈哈哈,我要笑死了,虽然应该同情这位兄弟,但是我真的好想笑。] [我发誓我真的没笑,我就想知道,大南狗粮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