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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束秋大方的展示下,全程得以窥屏的终小南小盆友有些不是滋味:你怎么这么多朋友!那密密麻麻地聊天记录和名字,束秋回复信息的手指都出现了残影。 束秋美滋滋道:怪我人缘好,怪我魅力大。有钱人还能拥有这么多感情纯粹,不借钱的好朋友真的是不容易的事儿,所以束秋也非常珍惜这群发小。 终晋南的手机在两人面前突兀地亮起,刘特助的名字明晃晃地跳出来。 束秋和终小南都愣了,这个名字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和工作相关的,终晋南现在的状态也没法和对方沟通啊,也许还会暴露他的病情。 以他对终晋南主人格的了解,这人大概是不会把自己病情告诉别人的。 一道白光从束秋的脑海里划过,他猛地坐直身体,对啊,他有手机了,可以联系终晋南的主治医生了啊! 你先别接电话!束秋叮嘱终晋南一句,等他和那位张医生沟通后,也许就知道怎么处理了。 医生的手机无意外都是24小时待命的,所以束秋很快就联系上了张医生,将情况给人描述了一下。 张医生显然也很惊讶,和束秋确认了好几遍终晋南的身份,最后束秋实在是被问得烦了,说给他拍张照片验证身份。 挂了电话,束秋打开手机上的相机,摄像头对准对面懵懵懂懂的终小南,来,茄子! 终小南很配合的比划了一个耶的姿势,然后露出一口大白牙。 不得不说,这人好看了,即便是原置摄像头都那么好看,束秋非常满意地瞻仰了半分钟自己的作品,然后点开张医生的对话框。 在相册中翻出照片,发送前,束秋还不忘给人加个自然的滤镜,他又不是老直男,没有那种一根肠子通菊花的普信气质,所以可以更帅的情况下肯定是选择更帅。 收到照片的张医生发来一连串的感叹号,和束秋一样不敢相信自己的病人会做出这样危险的事情。 虽然医生和病人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但是出于特殊情况,为了保护病人的生命安全,医生可以将情况适当的透露,社死不也是一种死?还是最深刻的,需要用余生去治愈的那种。 张医生今天正好值夜班,他找出终晋南的病历,考虑到病人的情况,他没有拍照发送,而是打了视频电话。 现在网络泄密情况太多,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秘密,即时沟通反而是比较安全的。 摄像头对准病历,张医生对终晋南的情况做了个简单的分析。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终先生目前出现的人格是双重人格,主人格是知道病情的,并且非常配合治疗,但是非常抵触别人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对自己的要求近乎严苛,异常抵触别人介入他的生活和接触。 摄像头里,张医生的手将病历翻到下一页。 前两个人格其实还好,不影响终先生的正常生活,副人格是他的少年时期,具体情况我不方便透露,但是副人格并不具备处理工作的能力,在社会认知上也有很大的偏差。 束秋恍然大悟,难怪他一开始接触到的终晋南一直否认自己生病的事情,就连药瓶上贴的都是维生素的标签,如果不是束秋对精神类药品太熟悉,都差点被蒙混过去。 而副人格就是终小南,想到终小南的种种行为,确实是社会认知不健全,像是个懵懵懂懂的敏感小孩儿。 那他是如何发现自己生病的事情的? 听到束秋的问题,张医生沉默了一下,似是在斟酌这部分内容能不能透露,半晌他给出了答案。 终先生发现自己有两次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在做的事情也非常的…嗯……不符合身份,所以他就在家里装了监控,然后就来了医院,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是梦游症,后来确诊为精神分裂。 束秋瞥了眼旁边在听着他打视频的终小南,小盆友显然还没明白他们聊天的主人公就是他自己,眼睛眨巴眨巴地,透出些好奇。 后面的话他没有直接说,而是用文字发送的。 [秋:你说的是他捡塑料瓶的事情吗?] 正在说话的张医生梗了一下,正要回复,就看到院长下一条消息。 [秋:文字,人就在我旁边。] [张医生:是,而且两次醒来都是睡在天桥下面。] 张医生看到院长的信息,以为第三人格在院子面前已经原形毕露,干脆把第三人格做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张医生:副人格认为自己很穷,所以做出来的事情也非常符合他对自己身份的认知,对于他身上出现的奢侈品,他的解读是他私闯豪宅偷的,所以对此有很强烈的自责感,甚至曾经出现轻生的念头。] 束秋倒吸一口凉气,他不敢去看终小南,怕被这小盆友发现了什么,不过他内心的震惊完全无法掩饰,在第一次切换到终小南这个人格的时候,他确实是有表现出对于自己私闯的不安和愧疚,并且迫切的想要离开,因此差点走光。 [张医生:这也是终先生要想治疗的主要原因。] 虽然人格分裂回到了各种各样的精神痛苦和抑郁,但是终晋南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强,束秋在这个人身上完全没有发现痕迹,但是看上去最单纯无害的终小南反而成了最危险的人格。 [秋:催眠将主人格引出来可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