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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许淮安叫他父亲,男人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扭曲,举起拳头奋力捶桌,“闭嘴,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许淮安无动于衷,他闲适地坐着,好整以暇地欣赏这个名义上是他的父亲的丑态。 “有哪个儿子会把父亲送进监狱?啊?他妈的当年老子就应该把你摄墙上,草,生个棒槌都比你强!你他娘的***” 狱警过来警告他,警棍往许父身上招呼,许父顿时缩紧脖子,像个受气的媳妇。 从他表情里的恐惧不难想象这人平时在监狱里是如何受人关照的。 许淮安这时候,终于像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露出一个很浅的笑来。 许父的五官因为愤怒极度扭曲,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了这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儿子。 “看到你还那么有活力,我就放心了。” 许淮安好似真的关心他一样,“我还要上课,下个月再来看你。” 许淮安起身离开,快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啊,我突然想起来了,你不是很想知道你老婆去哪里了吗?我找人查到她现在和一个小鲜肉在一起,过得可滋润了。” 许父目眦欲裂,用力拍打玻璃窗,大声嘶吼,“你这个骗子,垃圾,蛆虫,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 许淮安笑了,他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是轻飘飘的,好似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现在也是,温柔的仿佛在和最亲近的人说话,然而说话的内容却让许父如万箭穿心,“你爱信不信,反正不管你怎么想,等你从这里面出来,你老婆早就给人生好几个儿子了。” 许淮安这次离开,没有回头。 身后许父咣咣捶窗,无能狂怒:“啊啊啊啊你他妈怎么不去死啊!!” 老管家在外面等候多时,许氏兄妹看到人出来,许钊还想上来套近乎,手机却响了,只能停下来接电话。 许招娣是完全不想和许淮安有关系,这是个心狠的狼崽子,连自己父亲都能送进监狱,他们这些平时就不太看得起他母亲的所谓亲戚,又怎么可能讨得了好去。 也就只有许钊鬼迷心窍,以为这只狼会留恋亲情。 许淮安完全不屑去听他们的心声,管家连忙开门让他上车。 回去的途中,老管家悄悄注意起许淮安的神情。 不知多少次从内心感慨,自从许家发生那件事之后,少爷就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了。 喜怒不形于色,这很厉害,但是同时也让老管家担心。 少爷活得太累了。 老管家没有询问,而是按照惯例,以往每次从那里回来,少爷都不会离开回学校,而是会回家里待上两天。 老管家以为这次也是一样。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次有了不同。 汽车刚驶入市区,寂静的车厢内。 “去学校。” 老管家:嗯?这可稀奇了。 他扭头,许淮安撑着脸,百无聊赖地看向车外。面上古井无波,并不能多发现丝毫情绪。 司机熟练改道,老管家踌躇半晌,道:“少爷,学校是有什么事吗?” 他是知道少爷在学校也就只有以前的一、两个朋友,不过之前也没有这样改变主意过。至于学业上,毫不谦虚的讲,目前为止,少爷在学业上还没有遇到任何困难。 所以,老管家实在是想不通有什么能让少爷改变主意。 许淮安望向窗外,目光有些意味深长:“嗯,在学校养了一只兔子。” 兔子? 盐城一中准许学生在校养兔子吗? 老管家看了司机一眼,司机摇头。别问他,他也不知道。 路过一家高级手工甜品店,许淮安说了一声:“停车。” 司机连忙刹车,老管家一句“少爷,您想要什么?我帮您……”都没说完,许淮安就已经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两人看着他走进那家甜品店,在透明的玻璃窗柜台前逗留一会儿,注视那些精致的蛋糕,伸手指了指。 几分钟后,许淮安上车,“走吧。” 车厢内寂静无声,司机直视前方,老管家忍不住送去一个眼神。 一个精致小巧的透明袋子,内里装了块不过巴掌大的草莓蛋糕,静静地放置在许淮安的大腿上。 他看的有些久了,许淮安漫不经心问:“怎么了?” 老管家霎时扭头,“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少爷口味变了,都喜欢吃甜食了。” 说是没什么,却忍不住试探。 许淮安倒是毫不介意,他此时表情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放松,“哼,我现在也不喜欢吃。” 老管家这回是真的惊异,不是自己吃,那就是送人的喽。 只是不等他细问,汽车在盐城一中门口停下。 此时第二节 刚下课,正好是大课间。 昨晚,谢文星在发现许淮安昨天旷了一整个晚自习的时候,就十分坐立不安,做什么都没有心情,烦躁的要死。 做题没做几分钟,就烦躁的摔笔,直接把宋芫吓了一跳。 宋芫帮他把笔捡回来:“哇哦,星星怎么了?心情不好?” 谢文星怎么可能和他说实话,皱眉抓了抓头发,“没什么。” 结果看了眼许淮安的位置,没多久,啪一下合上课本,吓了宋芫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