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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江看了一会儿,忽然打了个哈欠:“我的乖乖,这是困的吧~” 江寅听见尹江的声音,像小奶猫拱奶一样迷瞪瞪地朝手机望了望,看见尹江,顿时清醒了些,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细声细气的喊了声:“将将~” 周卫赶紧把手机放他面前,自觉地退出包间去了。 哈欠会传染,尹江也打了个哈欠,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江寅起了眼圈,顿时进入老父亲无比忧心的状态:“你是不是晚上都没有好好睡觉?这怎么行呢?晚上不睡,白天这么熬,铁人也会跨的乖乖……” 封嗥听得目瞪口呆,扭过去跟警卫白崇喷气:“你说他怎么有脸说这话!” 白崇动了动唇,没有说话,见老首长朝这边起身,立刻就打开了门。 魏长庚说:“走吧,让他自己呆着。” 封嗥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电话煲粥的家伙,的摇了摇头,跟在白崇身后出去了。 尹江瞥了一眼,翻了个身,舒服地躺在宽大的皮沙发里,翘起腿来继续撸猫。 “晚上我害怕,睡不着。”他的猫儿很听话,也很敏锐:“将将,你看起来很疲惫呀,也没有休息好吗?” “昨天运动过量了,是有点儿累。”尹江弯了弯唇没有否认,“楼下有个单间,是我偶尔睡觉的地方,让二师兄带你下去,我们一起睡会儿吧~” 江寅听话的跑到门口把手机塞给周卫,周卫正在吃蛋糕,被惊得差点噎死,然后听见尹江吩咐:“清场闭馆,带他去我房间睡觉。” 尹江刚说完,江寅就把手机又捧了回去,眼巴巴的看着周卫。 周卫被看得头皮发麻,还噎得慌,捞了一瓶冰泉一边哼唧命苦,一边还是照吩咐带江寅下楼去了。 尹江捧着手机远程撸猫,本想等江寅睡着了自己再换个地方困觉,可实在没料到听着江寅的声音,他会先睡着。 手机啪嗒掉地上,视频中断,办公室里顿时没了声音。白崇轻轻开门进来收拾了手机,并给他盖了张薄毯,才去隔壁给首长报告:“他睡着了,睡得很沉。” 魏长庚看了看表感到惊奇:“这么快?” 封嗥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能睡着就好,看来还算能救。” 白崇终于多了句嘴:“小江的自制力和自救力比江队长可强多了,其实也不用看得那么紧。” 封嗥不同意:“就在你眼皮底下他还能发作四次,加起来差不多一个月没睡觉了,你管这叫自制力?” 白崇看了他一眼,对魏长庚说:“要是首长您让他进部队,能白天光明正大的训练,他又何必晚上去搞那些事。” 魏首长管着部队精神领域,每年要做无数的心里评估,有他签发的不适合做特警的条子,就像五行山上的封条,尹大圣再厉害的本事也被压得翻不了身。 魏长庚却长久的沉默着。 他心里岂会不知道白崇说的这点,可是进部队训练,只能暂时安抚而已,江家几代人都是“疯子”,不可能只安逸在部队训练的日子,前往一线拼命那是根本挡不住的,到最后也不过还是一捧骨灰。 作为尹江的太公的养子,魏长庚和尹江的外公既是兄弟也是过命战友,江家几代单传到了这里好不容易多有个女儿江从洲,眼瞧着就要枝叶茂盛起来,结果…… 尹定山同样是魏长庚另外一个战友的后人。 两个兄弟都是英年早逝,妻子郁郁而终,江家两姐弟和尹定山可以说都是魏长庚扶养大的。 尹定山从小喜欢专研厨艺不好打斗,江从洲被兄长和弟弟宠成了小公主,也对军旅生活不感兴趣,他们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走在一起算是圆满了,魏长庚无比欣慰,可江从柏跟他那牺牲的兄弟一个模子的,对特警生涯情有独钟,别的什么都无法入眼,表现实在突出,各方领导都格外看重,魏长庚十分无奈地同意江从柏走他父亲的老路,尽管每次任务前前后后都格外关注,可最后,还是没能逃过英年早逝的劫,剩一捧骨灰要那一排的奖章有什么用? 要是再保不住尹江,他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脸去给兄弟扫墓。魏长庚揉了揉眉峰:“这事儿没得商量,不用给他说项。” 封嗥是站在魏首长的顾虑这边的:“也不用非要做特警才行吧,我觉得他精研那个武术,偶尔警民合作,互相指导,上部队了松泛一下筋骨,不也挺好。” 白崇看了封队一眼,心说,你以为那小子钻研分筋错骨手只有在部队松泛一下那几根骨头就完了?第一次逮到尹江夜游碰瓷的时候,分筋错骨手的威力他有幸见识了一下,不过想起来白崇就不想说话了。 几百个俯卧撑后又拆了那么多骨头还熬了一夜的疲惫果然不是盖的,尹江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才醒,军训都已经进入多能化训练了。 两个连队在大操场上对抗拉练,哨子口号震天响。 尹江睡了一觉起来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感觉更疲惫了,意识不太清明,连口号哨声听起来都嗡嗡嗡的像苍蝇叫,整个人迷瞪瞪的凭着野兽般的直觉要从操场中间穿过,去食堂觅食。 边上有人扑过来的时候他真是条件反射的反击,学生娃怎么能跟特训教官比,不到两分钟,操场上躺倒一长串,惨叫与哭声此起彼伏,惊呆了剩下的所有人。 操场上站着的同学就像被摁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惊恐的望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