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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肩砰一下轻撞在门上,门应声而闭。 下一瞬,江逾声一手垫在他脑后,一手捧着他的脸吻了上来。毫无章法,气息混乱又急促,再不复刚刚楼道里那个冷静克制的模样。 “江逾声……声、声哥……”祁斯白被他弄得快喘不上气,身子往下缩,又被拽起来一些。他仰着脖颈,颈侧的筋都凸了起来。 空气里含含混混地响着祁斯白低喃般的声音,一会喊他哥,一会又叫他声声。 江逾声手指慢条斯理地摩挲着祁斯白颈侧的那根筋,摩挲得祁斯白后脊都麻了、右腿不受控地颤了好几下,可他唇齿间的动作依旧凶狠。 羽绒外套挤弄在一起,簌簌地作响,静静的屋子里只有他们这一处有细碎轻微又暧昧的响声。 一直到祁斯白舌尖一痛,两人的口腔间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时,江逾声才终于停下来,轻喘着气,一抬手,啪一下将客厅、餐桌和玄关的几盏灯都打亮。 祁斯白瞳孔骤缩,被光刺得眯了眯眼。 江逾声错身帮他挡了下,屈指刮了刮他鼻尖,静了几秒,说了句“我去做饭”,而后转过身,一脸平静地拎起刚刚又一次被他扔在地上的购物袋,去到冰箱前,一件一件分门别类地往里放。 祁斯白有点晕,生理上的那种。他脑中嗡嗡鸣响,扶着门站直时腿还有些轻微打颤。 他侧头看着江逾声冷静又淡然的样子,刚要嘀咕为什么就自己这么狼狈,眨眼间,他就看到江逾声手一抖,差点把一个鸡蛋摔了。 祁斯白噗一声笑了,笑得太明显,被转头过来的江逾声挑眉看了一眼。他笑着轻咳一声,不想再招惹某人,转过身,把自己的行李箱往客厅里推。 - 江逾声做饭,祁斯白在厨房给他打下手。厨房一角,烤箱有节奏地咔哒咔哒响着,正在烘焙一个6寸的小蛋糕。 集训的两周里他们联系并不多,憋了一堆话没讲,等坐下吃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各自碰到的好玩的事,一顿饭磨磨蹭蹭吃了近一个小时。 饭后江逾声给蛋糕上奶油,祁斯白手撑着灶台在一旁看,问他:“道具齐全也就算了,这手法……练过啊?” 江逾声手上动作行云流水,看他一眼,“练了两周。” 祁斯白笑着哦一声,刚要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忽然嗡嗡嗡震起来。 他本来以为是带队教练,结果接起来时一愣,轻轻喊了声:“妈?” 中午出考场时,他刚和许璇打过电话。 江逾声在旁边听得一顿。祁斯白朝他做了个“没事”的口型,转身走出厨房。 许璇在电话那头笑着问祁斯白,“怎么样,入围名单出来了吗?” 祁斯白心底晃过些微的诧异,但也没多想,乐呵呵把教练跟他说的情况又跟许女士汇报了一遍。 两人聊了会集训成绩后,许璇又絮絮叨叨地问他现在在哪呆着呢,今晚什么安排,有没和同学在一起。 祁斯白提着口气,用手按了按两边太阳穴,回忆着前几晚自习教室和宿舍里的场景,跟许璇像模像样地编出了堪比半个联欢晚会的热闹场面。 扯完这话题,许璇突然又说:“明天傍晚,我和你爸开车去接你吧?” 祁斯白之前就拒绝过,这回仍旧说不用。 许璇沉默两秒,带着点笑问:“真不需要爸爸妈妈接?” 祁斯白乐了,“妈,我又不是小孩儿,打车不到一小时就到家了。” “……你在我这里怎么都是小孩啊,”许璇一顿,说:“要注意安全。” 祁斯白笑着说好。 应付完许女士,祁斯白放松地吁了口气,回厨房给江逾声帮忙。 江逾声把蛋糕弄得挺好看,就是两人一时半会还吃不下,只好先放在餐桌上。 难得一个既不用刷题也不用卡着时间回家的晚上,江逾声家就像一处与世隔绝的小岛,祁斯白悠哉得都不知道要干什么。 他拽着江逾声窝在沙发上,开黑打了两局手游。打完觉得游戏实在没和男朋友纯聊天有意思,就扔了手机,将腿翘在江逾声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 江逾声都随他,陪他无所事事地呆在客厅里,看电视上放着的无聊肥皂剧。 祁斯白忽然“诶”一声,扭头问他:“明天周六?你不用去复习?” 江逾声往常多少会看两眼,但其实不看也无所谓。他捏了捏祁斯白的手指,说:“不用。” 祁斯白笑了下。江逾声说不用,那就是真的不用。 “你没事的话,”祁斯白说,“我想听你唱歌。” 江逾声嗯一声,问他想听什么。 前阵子祁斯白也会在空闲时让他唱两首歌听,很正经的那种。但这回祁斯白没报歌名,只说:“想看你在YY上唱。” 江逾声一看他眼珠在那滴溜溜转来转去,就猜到他又在打不知道什么鬼主意。 “有区别?” “没区别,”祁斯白一脸无辜,矢口否认:“就想看你直播,不行?” “行,”江逾声意有所指地看他一眼,“想听什么随便点。” 周六晚上,不到十点,正是余音绕梁公会里最热闹的时候。在主频道需要排麦,江逾声直接跳到了下方写着暮归两字的歌手子频道。 频道里一堆蹲他的粉丝,这晚破天荒蹲到人,呼朋引伴地在各个粉丝小群和微博超话里喊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