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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躲,看着脚边的剑,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要我走可以,把拓跋宏交出来,别说三日了,我明日就走,而且日后不会再踏足这里一次,怎么样?这笔买卖是不是很划算?” “休想。”王莹淡淡地丢下两个字。 “怎么?难不成你怕我会杀了他?他可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可能会杀他。”拓拔略抬头看向王莹的眼神中满是深意,“说起来你可也是——” “东西给你,滚回北魏。”王莹眼神突然凌厉起来。 “呵。”拓跋略轻笑了一声,“我这人可也是会变的,往日跟你要这东西,你可不给,如今你巴巴地给我,我倒是还不稀罕了。” “不如——”他露出一抹妖冶地笑容,“把你那刚过门的小媳妇给我吧——” 一把剑从他耳畔擦过,打断了他的话。 要不是他一直看着王莹,恐怕还真的会着了道。 “怎么?我这话说的哪里不对?若是你不在意,那给不给我又有什么大碍?若是在意,往后你也会将她带回北魏的,不是吗?那就当我做回好人,先带她去北魏熟悉熟悉,这样不好吗?”拓跋略说的自己都觉得十分有道理,一脸“我觉得此主意甚好”地看着王莹。 而此时,一把剑又突然刺了过来,拓拔略身子一闪,堪堪躲过, 再看向剑主人时,发现他已经走远了。 耳旁只留下那人的一句话: “我的人,你最好别碰。” 拓拔略望着他的背影,低低笑了起来,“若是我一定要碰呢……” 刘楚佩还是被带回了清玉殿,她立于殿中不停地来回走动。 如今她才真的明白,她这公主的身份只是平日里看起来尊贵,可当真遇上了什么事,一点权利都没有。 如今外头都是刘楚玉和太子的人,其他皇嗣也被一并关押、禁足七日,而这七日便是父皇的丧礼,只要三日后下葬,所有真相都会被掩埋,就算有疑,谁敢去开父皇的棺。 如今最致命的就是,她得要让人相信是刘子业和刘楚玉下的毒,但又不能说出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公主府那么多条性命,她不得不谨慎。 如今消息也传不出去,也不知道修明怎么样了,刘楚佩越想越急。 突然,她身子僵住,身后似乎有什么人渐渐靠近,刘楚佩将身子突然一侧,想要躲开身后的人。 但是那人似乎猜到她要躲开,他比她动作还快,从她背后一把将她圈住,遏制住她的喉咙。 刘楚佩刚想挣扎的身子突然僵住,脖子虽然被人掐着,但是根本没有用力。 她猜到是谁之时,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你的反应还算快,但是身子跟不上,这些年跟着谢衡一起,没学着些防身的本事吗?” “言之!”刘楚佩转过身来,紧紧抓住他的衣袖,“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 “为何还不把衣服换了?”王莹看到她还是湿漉漉的一身,眉头紧锁。 “你告诉我外头怎么样了呀!”她在问他呢,他扯衣服做什么? “要我帮你换吗?”他依旧不回答她的话,只是语气更加淡了些。 刘楚佩知道,他应当是生气了,她赶忙转身跑进内殿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此刻,她发现他坐在床榻上,翻看着她原本放在床头的书,她脸猛的通红起来,赶忙跑过去抽出他手中的书,“你看这个做什么!” 他第一次来她的闺房,第一次坐在她的床榻上,第一次看她看的书。一想到这些,她脸上的红晕根本散不去。 她立马转移话题,严肃了起来,“你替我去找找修明好不好,她应该还在原地待着。” “我已经将她接回府上了,无北在,你大可放心,先让她暂住在府中吧,等局势稳定后再让她回宫。” 刘楚佩放下心来,“那个……言之,我们商量一件事好不好?”她拉着他的衣袖,“我以后都让修明住我们府好不好,她一个人在宫里没有依靠,二皇兄不在宫内,刘子业和刘楚玉串通一气,根本没有她容身的位置,以后我养她好不好……” “那是公主府,公主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王莹站起身来,“这七日你就待在殿内,不要跑出去。” “为什么!”刘楚佩脸色沉了下来,“你不是不知道,我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刘楚玉与刘子业如今已经骗过了诸位大臣,那些都是父皇的亲信,若是他们都拥护刘子业,那他们就根本不会再相信我的话。” “若不是呢?”王莹停下脚步,看向她。 “不……不是什么?”刘楚佩愣住,不明白他的意思。 “若那些人不是皇上的亲信呢?”意料之中,刘楚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继续说道:“不是他们不会信你,而是他们比你更清楚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刘楚佩听到他的话,回想起今夜的一幕幕,不由得脊背发凉。 如此说来,似乎所有事情都说得通了。 夜里来通报的那个小太监虽然是父皇殿内的,但其实是刘楚玉的人,为的就是骗她进宫。 将宫门守住,她便只能翻墙而入,而香冬最是清楚的,刘楚玉便派香冬在她准备出逃之时再将她引入殿内。 父皇驾崩,一众大臣跪在地上哭嚎,却没有一个人进殿查探情况,就连提都不曾提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