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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能退了,那可是琅琊王氏二房嫡子,南乡侯世子啊,区区一个婚还退不得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琅琊王氏快不行了,哪里还有百年前的光辉,再说了,宫里那位没了,王氏哪里还有什么地位了,我瞧着,现如今不过都是苟延残喘罢了。” “你咋知道那么多事啊,回去再跟我讲讲呗。” “去去去,睡了,明日还要当差呢……” …… 刘楚佩站在门口,眼神沉了下来,沿着这一条街,都在墙边挂着灯,此刻只有几只还残存着光亮,显得更为凄冷了。 她裹了裹披风,夜路露水厚,还是有些凉的。 不知道他可有添衣物……但一想,自己应当是多虑了,无北都在他旁边,应该会照料好他的。 这些日子,他似乎格外忙,整日整日的见不着他。 究竟是不是在生她的气,她也有些摸不准了。 这时,突然听到有马车驶来的声音,刘楚佩眼睛一亮,她往前走了几步,探身看去。 马车缓缓在府门口停了下来,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里面探出了身。 “言之。”刘楚佩扬起一抹笑来,完全没了方才的伤感与心酸。 看到府外的人,马车上的人似乎有些惊讶,但也只是转眼即逝,他下了马车后,便没有再看她,自顾往里面走去。 刘楚佩一愣,但还是装作不在意道:“言之,我——” 他步子一顿,“以后你不必在外头等了。”他头也不转地走了进去。 手中的宫灯差点落在地上,跟在后面的安岩眼疾手快地接住宫灯,“公主……公主莫要往心里去,主子这是关心公主,怕公主夜里着凉,这两天主子可能有些累了,所以有些顾不上公主,还请公主体谅。” 安岩说完,便跟着前面的人走了进去。 王莹停下脚步,跟在后面的安岩没有注意,差点撞上来,“主子。” “不该说的就别多说。”王莹丢下一句话,便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安岩看了看前面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刘楚佩再走进来时,早已没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她走到小厨房,将锅中的粥重新加热。 守在书房门口的安岩没想到刘楚佩又出现在了这里,手上似乎还端着什么,他立马走上前去,“公主。” “言之他还在忙嘛?” “公主,这两日主子刚上任,繁琐的事情是有些多。”安岩有些为难地看着刘楚佩,“公主,这东西就让奴才送进去吧。” “不必了,我自己送进去吧。”刘楚佩低头露出一抹笑,往前走去。 安岩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堵得慌,主子刚刚分明吩咐过,不管是谁,都不准进去打扰,但他看到公主的样子,就莫名心软了。 刘楚佩敲了敲门,轻轻推开,看到里面熟悉的人,她的疲惫都散去了,“言之……” 第262章 我知道你一直在骗我 里头的人听到声音,并没有什么反应。 刘楚佩将东西放在桌上,“我几个时辰前给你熬了米粥,可不见你回来,只得重新给你热了热,味道不见得极好,但还是可以的,我做了好多次了,你尝尝看,若是不喜欢,我再给你做。” “还不睡吗?”低着头写着什么的人终于放下笔,抬头看向她。 刘楚佩心头一震,他这是在关心她?刹那间,她眼角有些湿润,她拼命摇着头,“我不困。”她不敢说刚刚自己被噩梦吓醒了。 可问完这句话后,他又继续低头忙碌着,再也不给她多余的眼神了。 刚刚的愉悦一下被人泼了冷水一般,刘楚佩强忍住自己的委屈,“言之……” “还有何事?若是无事,早些回去吧。”他的声音透着疲惫与疏离。 “言之,你可是还在与我置气?”刘楚佩上前一步,想要同往日那般去扯他的衣袖,可是手刚刚伸出去,便知趣地放下了。 “置气?”只听得他轻笑了一声,抬起头来,“怎敢与公主置气,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 “言之,你听我解释。”刘楚佩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抓住他的手,“那日当真是形势所迫,我不得已才那么说的,事实不是这样的,你一定要信我。” “哦?信你?那敢问公主,要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否还会那么做?”他看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无奈,分明心中对她是气恼的,可是看见她那副楚楚可怜而又委屈的模样,他又说不出什么重话了。 刘楚佩一愣,“会的……我还是会这么做。”她抬起头看着他,“你是知道的,他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他眼中最后的一抹妥协消散殆尽,“是吗……” “言之,你要相信我,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我与谢衡那么多年的情谊不可能说断就断的。你也知道,那时的情况多么紧急,要是我不这么说,父皇就会杀死他的。” 即使她知道这可能会让她与言之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但是她不可能为此而放弃了谢衡的性命。 而她这么做,又怎么不是让父皇更加信任言之呢,他的处境……她都知道。 他长舒了一口气,“算了,日后不必再谈起这件事了,过去便过去了,放下便好了。” 他虽是那么说,可是他的妥协刺痛了刘楚佩的眼睛,“言之!你确定你放下了吗!你这些日子每日都早出晚归,你敢说你不是在避着我嘛?言之,你往日不是这样的,你虽面上不表现,可我心里还是明白的,你还是有些在乎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