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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我真的是!”香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你带我去见将军,将军认得我的,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没有扯谎了。” “哪里来的乡野丫头,你说见就见?当将军是什么人,你下回再找好一些的借口吧,公主如今可是在建康城好端端的,你说你是她的婢女,为何不守在她身旁,却来这苦寒之地,你当我是傻子吗?” 他不想与这女子再多费口舌,抬腿就走。 香奴眼见这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就要溜走,她哪里敢放手,她冲上前一把抓住他,“我求求你了,让我见见驸马吧,公主如今被长公主关在地牢里,她根本出不来,只有我逃了出来,我是来找驸马的,我当真没有骗你!” 香奴见面前的小哥有些迟疑,立马把手中簪子给他看,她的声音和手都止不住地颤抖,“你看!你看!这是公主的簪子,是让我给驸马的信物!我当真没有骗你,只要你带我去见驸马,一切就都清楚了。” “切。”那人拿起香奴手中的簪子看了眼,往身后一丢,“拿个破铜簪子就来骗人,你当我是傻子吗,老子不跟你废话,你给我滚开。”他狠狠地朝香奴踹了一脚,力道不比第一次轻。 香奴摔倒在地上,忍住身上传来的似乎五脏六腑移位的疼痛,往前爬去,口中不停地嘀咕着,“簪子……簪子……公主……” 那人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在走到那支簪子旁边的时候,他朝趴在地上的香奴看了眼,玩儿味地笑了笑,他将簪子往前踢了一脚,簪子一下子又滚落到更远的地方,他故作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脚滑。” 香奴眼含着眼泪,强忍着没有让它流下了。 他噗嗤一笑,转身离开。 香奴握紧双拳,艰难地往前爬去,终于,她将簪子重新握在了手里,她苦涩地笑了笑,“还好,还好,没有把簪子抢走。公主,都是阿奴没用,阿奴连驸马都找不到,公主你再坚持坚持,阿奴一定会让驸马回去救您的。” 她将簪子紧紧握在手中,生怕旁边有人将它抢了去。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香奴心中一喜,是不是那人他信了她的话,要带她去见驸马了,她立马转过身去看,可是下一刻,她的瞳孔剧缩。 几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见到趴在地上的香奴眼睛一亮,几人互相看了眼,立马领会。 “想不到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倒是还能看见个姑娘。”其中一个络腮胡的男子走了过来,他一把拉住香奴的手,将她半提了起来,“瞧瞧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香奴吓得立马将手一缩,将手中的金凤点翠簪往怀里一藏。 她的动作如此明显,旁边的那人自然发现了异常,“藏了什么!拿出来看看!”他伸过手就要往她怀里拿。 香奴弓起身子,见他的手伸过来,立马朝他咬去,她将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在自己嘴上。 “靠!你个小贱蹄子!”那络腮胡男子用力扇了她一巴掌,“竟敢咬老子,老子现在让你尝尝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香奴被打得头偏向了一边,那男子的指甲划过了她的眼角,她的眼睛一下子肿了起来,都渗出了血。 “臭婆娘,老子跟你好好说话,你不听,非要我动手才行!”那男子将她一把甩在旁边,他俯下身,一把掐住她。 香奴依旧弓着身子,紧紧将那根簪子藏在自己怀中。 不能丢了,不能丢了,公主还等着她回去呢。 “也不知道藏了什么宝贝东西,老子今天非要看看是什么了!”那络腮胡男子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将她上半身抬起。 只见她眼角流着血,已经肿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完好无损的另一只眼睛里却满满透露出倔强与不屈。 “老子再让你横!”他又扇了一个巴掌,随之一把撕开她的衣襟。 可是她像是没有感觉似的,并没有用手来阻拦他,依旧是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 络腮胡男人想不到面前的这个女子皮肤细腻,倒是也不比那些大家闺秀差,便起了歹心,他贪婪地笑了笑,低头埋进她的颈间。 后面几人见状,不由得笑了出来,“你怎么这么心急,倒是自己先尝了,也不留给兄弟几个。” “滚远些。”那络腮胡男子抬起头,朝那几个人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别打扰老子干事。” 那几个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香奴眼中的恨意越来越盛,她咬紧牙关,在那男子再次倾身上前之时,她拿起手中的簪子狠狠往他眼睛里戳去。 那男子始料未及,等发现她的动作时,已经来不及了,那一簪子不偏不倚恰好戳进了他的眼睛里。 香奴恨恨地呸了一声,将簪子一下子拔起。 顿时他眼前一片血红,痛楚传遍全身,他捂着眼睛疼得直叫唤,“啊啊啊!我的眼睛!啊啊啊!疼死老子了!啊啊!” 香奴见他松开了自己,她立马撑着身子爬起来,往前跑去。 “你个臭娘们!我让你不得好死!”身后的男子嘶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把她抓回来啊!” 后面几个人似乎也是被这个变故吓到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听到络腮胡这一嘶吼,他们立马几步上前,去追香奴。 香奴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前跑去,可如今的她哪里跑得过身后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没几步路就被逮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