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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阿衡……他,他回来了……回来了。”刘楚佩脑中一直浮现出刚刚那人一直不怀好意打量她的眼神,恐惧扑面而来。 “谁?谁回来了?”谢衡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她,究竟是谁?能让她怕成这样。 “十……十一……十一皇叔。”刘楚佩扑进谢衡怀里,嚎啕大哭,“怎么办?谢衡,怎么办?他回来了,我害怕,我害怕。” 谢衡怔住,刘彧?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在淮阳吗? “别怕,我在,我在。”谢衡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不会再给他机会的,阿佩,别怕。” 怀中的人一直不住地哭泣,湿了他的前襟。他心里紧了紧,刘楚佩她什么都不在怕的,以前跌破了皮也不流一滴眼泪,可如今却因为一个人被吓得大哭。 他一想到刘彧,眼中渐渐染上寒意,杀意渐露…… “阿衡,我想先回宫了,你与爷爷说一声成吗,我就不过去了,这幅样子怕他担心。”刘楚佩抬起头,用衣袖擦了擦她的眼泪,吸了吸鼻子,可话中还是透着哭腔。 “好,你在这等着,我去找人与爷爷说,等等我送你回去。”谢衡松开她,用拇指擦拭着她的眼泪,“不哭了。” “谢衡,你快点回来。”刘楚佩手中一空,心里有些慌,又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好。”他摸了摸她的头,快步一旁走去,在途径大门的时候,他往外看了一眼,谢府门口空空如也,刚刚的马车已经离开了,他暂时放下心来,往院中走去。 刘楚佩将步子往外慢慢挪着,她贴在门上,慢慢往外看去,原来刚刚到马车不见踪影,她又往外探了探,往四周又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看到才放下心来。 在远处的树林中站着两个人,看着前面那道女子的背影。 “是谁的马车?”站在树后男子看着前面的身影,眼中一片寒意。 “回主子,是淮阳王刘彧。”另一人恭敬地站在一旁。 “刘彧?”他轻笑一声,“进了建康城,不先面见皇上,先来谢府寻人,这倒是有些意思。” “喵——”怀里的白团动了动。 “她跟你一样,有些不安分。”他抚摸着它柔顺的白毛,看着她的背影,冷冷笑了声。 “主子,消息是否要放出去?”安岩抬起头,看着自己主子。 “不用。”他修长的手指轻揉着猫背,幽幽道:“刘骏既然忍不下心杀这个弟弟,那就让他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备马车,该走了。” “主子,那——五公主……”安岩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又转头看向自家主子,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不是还有谢家三公子吗?”他不在意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安岩都有些蒙了,主子这究竟是何意思,之前不是还挺关注这五公主的吗,怎么现在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他有些想不通,立马跟了上去。 谢衡来时,香奴也一并跟在身后。 “公主,怎么了?”香奴有些奇怪,刚刚没追上她,就一会儿功夫,怎么她就要回宫了。 刘楚佩摇了摇头,先上了马车,谢衡紧随其后。 “谢公子!”香奴见他上了马车,有些急。 “还有何事?”谢衡掀开轿帘的手顿住。 “那个……”他跟公主一辆马车,这怎么行,孤男寡女的,不是她信不过谢衡,只是若是被人看到了,那就是几张嘴巴也说不清的。 谢衡不傻,自然知道她的顾虑,“我有些事需要与她讲,你在外跟着就好。” “阿奴,你在外跟着吧,我要与谢衡说几句话。”马车中的刘楚佩压着刚刚的恐惧,不想让香奴听出。 香奴这才点点头,退到一旁。 谢衡坐下,从一旁取了一件备用的斗篷给她盖在膝盖上,“我给你安排几个人,若是遇上什么事,我可以立马知道。” 刘楚佩摇了摇头,“宫里查的严,不管是谁,都不能塞人进去,被发现格杀勿论的。” “那你自己在宫里注意点,若是遇到他,能避则避,他若是来找你,你就找借口不去,千万别单独见他,找借口你反正最在行了。”他皱了皱眉,放她一个人在宫里,他着实是不放心。 刘楚佩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还需要你说。” “要不你住在谢府吧,我好照看着你。”谢衡想来想去,觉得这是一个两全之策。 “他不走,难不成我要在谢府一直待着?待一辈子?”刘楚佩心中也是烦躁,回宫那就会经常撞见他,可是住在谢府那又不是长久之计。 “也不是不可以啊。”谢衡收了严肃的表情,转而又是一副欠打的模样,“到时候你嫁给我,岂不是可以在谢府待一辈子了。” “我才不要呢。”刘楚佩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嫁给你我要被你气得短命十年。” “哎,建康城哪个姑娘不想嫁给我谢衡,有钱有势又有趣。”谢衡往马车上慵懒地依靠,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刘楚佩笑了出来,刚刚的不适一扫而光,“我就不想啊。” 谢衡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不在意地哼了一声,“你算姑娘?” “谢衡!”刘楚佩将背后的软垫往他身上砸去,“你这样的人一辈子没有妻妾才好,你这毒舌少去祸害人家。” “没有妻妾不是挺好,一个人乐得自在。”谢衡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她的眼睛却是藏着对她满满的深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