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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那么急做什么?”香冬一把拉住急匆匆的香奴,不解地看着她。 香奴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寿礼我放在后面的马车中了,你可别忘了。”香冬担心地不行,香奴这人有时候太容易忘事。 “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走。”刘楚佩掀开轿帘,往远处张望着,不见有人影,放下心来,再耽搁一会儿,母后派的那些人就该来了。 “来了,公主。”香奴钻进马车,微微掀开帘子,吩咐驾车的侍卫,“柳侍卫,可以出发了。” “是!”马车缓缓往前驶去。 香奴坐在刘楚佩旁边,见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公主,阿奴给您再理一理鬓发吧。” 刘楚佩没有拒绝,刚刚跑了一路,脸上都红彤彤的,胜似朝霞。 谢府就在城南,刘楚佩让人抄了近道,不过半个时辰便看到了谢府。 马车缓缓停靠在谢府门口,香奴先行下了车,掀开轿帘,摆了个车凳,扶着刘楚佩缓缓下了马车。 “五公主。”从门口走来几个人,纷纷行了个礼。 “谢伯父。”刘楚佩走上前,乖巧地一笑,“今日就当我是个来给谢爷爷祝寿的小辈,别顾及身份什么的,否则我怪难受的。” “礼不可废。”谢远征侧过身,“请公主进府入座吧。” 刘楚佩点点头,往府中走去,还未跨进大门,从门后突然闪出一个人影。 来人一身墨色的锦衣,衣袖金丝镶嵌,腰间系着一块白玉。 “你谢三公子,不在里头待着,还要出来迎宾?”刘楚佩看清来人是谁,忍不住打趣他。 “你瞧见我来接其他人了吗?这不是来接你啊。”谢衡倚在门上,看着面前的人,眼中有些惊艳。 一身红色将她整个身子包在里头,更是显得娇俏可人,额间的红莲倒是透着一抹成熟的娇媚,在她身上,却并不突兀,红色的斗篷和花钿相辅相成,不仔细瞧,倒像是冬日里的一只小狐狸。 “这是我送你的那件?”也不怪他眼熟,这斗篷所用的狐毛,都是他亲自猎的狐狸,怕不能得完整的狐狸皮毛,他都是活捉,费了不少气力,他一眼便认出来了。 “怎么样,好看吧。”刘楚佩一脸期盼的看着他,虽然她知道谢衡狗嘴吐不出象牙。 “一般吧,也就勉强能看。”谢衡故作为难,不在意地看了一眼。 “哼!”她就知道,她提起裙摆,往谢府里头走去,谢府她闭着眼睛都能走了,自是不用他带路。 “哎!走那么快作甚!”谢衡见她走得飞快,赶忙追了上去,“其实挺好看的,挺好看的。” 刘楚佩不理他。 “我偷偷给你留了两坛酒,等等你回宫的时候带回去。”见她没有理他,他也不急,她的死穴是什么,他知道的可是一清二楚。 果真,面前的脚步顿了顿,步伐慢了下来。 “四坛!”刘楚佩转过身,不甘示弱。 “好!”谢衡眉眼都带了笑意,“阿楚,你及笄礼是哪一日?” “嗯……好像是五月十五吧,怎么了?”刘楚佩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就是问问。”谢衡赶上她,走到她身旁,压低声音,“及笄了也该嫁人了,皇上与皇后给你选了哪家的公子?” 刘楚佩一愣,她没想到谢衡问她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未曾跟我提起过此事。” 谢衡噗嗤一笑,“看来建康城中的人知道你什么脾性,都不敢提亲,生怕到时候娶了个整日上天入地的祖宗回去。” “切,难道不是人家都有自知之明,觉得配不上我,都不好意思提亲?”刘楚佩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果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还好她与他相识了好几年,也是习惯了他说话的调调。 “你瞧瞧各家小姐,哪个跟你一样,脸皮这般厚的。”谢衡被她逗笑,“不过也没什么关系,要是你没人要,我就勉为其难把你娶回家,就当积善行德了,免得你祸害他家。” “你确定这不是在祸害我?”刘楚佩忍不住一个寒颤,一想到嫁给他后的场景,她就瘆得慌,谢府都能被他们拆了。 “不与你说了,我先进去了,你自己去忙。”刘楚佩见走到院子入口,摆摆手让他走。 “好。”谢衡只是笑了笑,脚步停了下来,没有人注意到他眼中的失落。 “若有什么事,你让人来禀告我。”谢衡从来不担心她一个人会吃什么亏,只是怕她无聊,到时候寻个理由两人跑出来便可。 刘楚佩点点头。 “五公主到——”站在院子外的小厮往院子里通报,原本嘈杂的院子都安静下来,大家纷纷起身行礼。 “免礼。”刘楚佩仪态端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公主请上座。”站在一旁谢家长女谢韵将刘楚佩引到座位上坐下。 今日谢家摆的是流水宴,曲水绕院,一方石桥将两边隔开,女眷在这头,男宾在另一头,透过梅树,可以隐隐约约瞧见对面的身影,听到那头的声音。 今天刘楚佩这一身着实是惹眼,男宾那头早有人微微探头往这看来,却只能看见梅花后透过的点点娇艳。 越是不得见,越是好奇,有些人从未见过刘楚佩,不过她在建康城的名气实在是大,大家都想见一见这个五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