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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你看出些什么?”他将手套摘下,放在一旁,他有些发现,不过想听听顾言然怎么看。 顾言然转头看他一副结束了的模样,有些惊讶,那么快?她已经在抓紧时间了,可是也才看了一半多,他都看完了? “我还没看完。”她嘀咕了一句,也没有回答他刚刚的问题,继续查看着手中的物件。 她越看越是奇怪,心中满是疑惑,刚刚脑中快要冒出什么想法,便被他那一声打断,她有些烦躁。 这里的东西,处处透着古怪,瓷器都是上好的材质制成,而除了一两支小簪,其余都是成色上乘的配饰。 这些东西,她一点印象也没有,若是香奴的墓,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昂贵的随葬品,可若不是,为何会夹杂着赐她的这支簪子。 以前赐给香奴的东西不少,为何偏偏只有这一支? 任何事情都有它存在是道理,不是吗? 当时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史书中也不曾记载,而香奴也参与着那件事件其中。 真令人头疼,没有文字记载,除了她之外,应该也没有人有前世的记忆了,可偏偏那些她所不知道的事,都是她死后才发生的。 发现桌上物件的特别之处后,她动作快了起来,果真,剩下的那些都是些质地极纯的配饰。 她握着刚刚发现的那两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簪子,拿到温言之面前。 “很奇怪,这两支簪子在这堆里面,显得很突兀,这样的簪子在这里面算得上质地不良的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顾言然递了过去,摊在他面前给他看。 “的确。”温言之点点头,他早就注意到了,不过让他惊讶的是,顾言然在这堆里面也能准确无误地找出这一对簪子,“除了这两支,还有一样东西也不应该出现在这。” 顾言然听到他的话,有些惊讶,她还落了什么?不可能啊, 她刚刚排查地很仔细了,一个也没有落下都看了一遍的,还有哪个是没发现的。 温言之目光注视着桌上的一处,顾言然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她有些不明白了,她看到的只有几个头饰,以及……她的那支簪子。 那支簪子有什么问题吗? 顾言然回过头看着温言之,确定她的猜想。 温言之点点头,走了过去。 “这簪子怎么了?”顾言然跟上去,十分不解。 “这是一只凤簪。”他停下来,看向她,“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这是一支金凤簪。” 金凤簪,凤簪。 是啊,那时候,除了身份极其尊贵的那个人,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用以凤为簪。当时,这支簪子也是皇后赠她的。 “你说……”他语气放缓,“除了皇后,还有谁会用这簪子?嗯?”他的语调上扬,带着的尾音都让顾言然有些沉醉。 “公主也会用啊。”这簪子不就是她的吗?谁说一定是皇后的。 见到温言之似笑非笑的嘴角,顾言然知道,自己上了他的当了。 温言之竟然在诈她。 “哦?那你到是说说,是哪个公主的?”他微微俯下身,靠近她,眼睛与她的平视,语调十分轻快。 她果然还是太嫩,顾言然忍不住在心里鄙夷自己,自己给自己挖了坑,好吧,顾言然,看你怎么填上这个坑。 “我只是做个假设,你那么当真做什么?”顾言然一把推开他,他靠得那么近,她都要不能呼吸了。 温言之没有再逗她,他走到一旁,收起了脸上了笑意,果然,顾言然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她倒是勾起了他对她的好奇心啊。 要是此时聂余安在场,并且窥探到温言之的想法,他一定会跑到顾言然面前祈祷她,被温言之盯上,那只能祝她好运。 顾言然刚刚推开他,门便被推开,进来了两个人,顾言然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速度快,要是让别人瞧见了两个人刚刚的姿势,她还怎么说得清。 带头进来的是刚刚领他们俩过来的那个男生。 “老大。”走在男生后面的另一个男子见到温言之,憨憨一笑。 听这称呼,不用想,顾言然也知道,这男子应该是温言之手底下带的人。 “嗯,你自己去忙吧。”温言之并没有多做交谈,“我不会待太久,这边之后的事情你负责一下,有什么事情告诉我一声。” 那男子点点头,没有再多问,转身离开。 之前的男生见两人交接完,便跟着出去了。 “吴昊,你等等。”温言之叫住了他。 “温教授,还有什么事情吗?”他停下脚步,转过身。 “你过来。”温言之看了眼顾言然,转身对他说,“你们俩也做好对接工作,下个礼拜前,出一份初稿给我。” 这温言之干起正事来,还真是一本正经,顾言然有些不大习惯,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这边待两天,回去写一份初稿,对她来说不难。 顾言然手中的那对簪子很是显眼,吴昊一眼便看到了,“这簪子是墓主戴着的那对簪子。”他凑近看了看,确认无误,才解释道:“其他出土的不管是器具还是头饰、配饰,都只是摆放在她的棺中,或是摆放在棺的两侧,不过这一对是她戴在发上的,虽然尸骨已经散开,但是这两支还是能确定的,是别在发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