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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然只能看到两人嘴唇的张合,可是一丝声音都听不到。 她想走近些,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脚下如力压千斤,动不得分毫。 男子接过佩玉笑了笑,放进怀中,解下了腰上的佩玉,准备递给面前的女子。 这回,顾言然看清楚了,他手中的是一块鱼形的玉。 正当对面的女子伸手要接过那块玉时,他突然一个转手,将玉狠狠地扔进了河里。 言然一惊,向着男子喊到:“不要!” 可是对面的两个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们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河岸边的女子也是一惊,刚想说什么,一只手将她狠狠一推,她一个愣神的功夫,整个身子已经跌进河中。 明明是眼前的人落了水,可是言然的眼前却突然一片漆黑,四面八方如同河水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视角一转,那落水的女子成了她,那一眼,让她看清了岸上那人的模样,她伸出手,想让他拉一把。 “言之,救我,言之……” 为什么要将她推下河,言之,为什么。 他只是冷冷看着她落入水中,嘴角微微上扬。 言之,救我,我不想死。 她缓缓落入河的深处,呼出的气越来越少…… 正在她放弃之时,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拉住了她,周围的窒息感渐渐消失了。 她猛地睁开眼时,发现,她依旧坐在车中,车中漆黑一片,但有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 刚刚惊醒的她还是有些没有缓过神来,薄汗已经湿润了她的后背和前额。 她愣愣地看着黑暗中的温言之,她只能见到一个轮廓,但他的眼睛却异常明亮,他紧紧地盯着她。 “你刚刚做噩梦了。” 言然见他还握着她的手,默默抽了出来。 温言之也觉得有些不妥,立马放开了手,手心里还余留着她的温度。 “到了吗?”言然见车已经停下。 “嗯。”温言之打开了车上的灯。 “谢谢。”顾言然立马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匆忙走进酒店中。 看着急匆匆下车,渐渐远去的身影,温言之有些烦躁,从口袋中取出烟盒,拿出一支烟点燃。 顾言然,你又把我当做了谁? 他知道,她口中的“言之”不是他,她总是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这令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昨晚在电梯里遇到她也是,她用那样深邃的眼神看着他,很明显是把他当成了别人。 顾言然进了电梯,按了楼层,便靠在角落里大喘气,那个梦太真实了,她有些害怕。 自从这两天见到温言之以后,她已经连续两天做噩梦了,以前都没有这样的情况。 电梯“叮”的一声,将她从自己的思想世界里拉了回来,走到房间门口才发现自己没有房卡,早上走得急,都落在房间里了,只能又重返楼下。 到了楼下,见温言之正在和前台说着什么,察觉到有人走过来,他转头看了一眼,见是她,他回头和前台说了声,“谢谢,不用查了,人来了。” 他在后座上发现了她的手机,看她刚刚走的那么急,拉下了也没发现,但此时见她看见自己的茫然样儿,心中暗笑,怕是现在也没有发现吧。 “怎么了?”温言之看着她缓缓走来。 “我……我房卡落在房间里了,进不去,来拿个副卡……”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那么大个人了,总是忘这忘那。 温言之笑了一声,“没有落下其他东西了吗?” 说实话,温言之笑起来实在是好看,整个人看起来比他不笑的时候温柔多了,她看得有些愣神。 “啊?”她突然反应过来温言之在对她说话,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你刚刚说什么了?” 温言之好脾气地又重复了一遍,放在以前,有人走神没听到他说话,他是不可能再重复一遍的,可是见顾言然现在一副呆傻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有了逗弄的心思。 “没,没了啊。”顾言然不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下意识回答了一句。 见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原本心中的烦躁也散去了一大半。 他将手放进口袋,摸出了一个手机,递给她。 “啊?”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接过手机,这才认出是她的,这才想起来下车之时浑浑噩噩的,忘了拿手机。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弱弱地说了声谢谢。 才那么一会儿功夫,自己健忘又丢三落四的毛病真是在他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转头向前台的工作人员说:“不好意思,307的房卡落在房间里了,可以拿一下副卡吗?” 她报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证号,取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房卡,说了声谢谢。 见温言之还站在旁边,刚刚离得近,她能闻见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烟草味,还混合着隐隐约约的薄荷味。 “那个,我先上去了。” “好。” 温言之不是个话多的人,他看她有点不自在,就放她走了。 顾言然回到房内,走到阳台上,夜里的风有些冷,但也让她的脑袋清醒了很多。 她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楼下人来人往,脑袋放空。 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先向停车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