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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长孙媚有些担心,呈思寒因为和心魔搏斗,至少自己把自己削去了七八成的法力。 虽然这个祈雨法阵并不消耗修为,但甚是消耗体力。 因为法阵要持续至少两天,有时候甚至达到四五天,这要视大昭的旱情而定。 大昭百姓都盼着这场春祈,希望干旱的土地可以得到拯救。 长孙媚应声,说道:“监正大人若是体力不支,身为监副,我也可以代劳。毕竟……” 长孙媚挑了挑眉,笑了笑,说道:“前夜监正大人受累,长孙媚感激涕零。” 呈思寒:…… 他心脏狂跳,面色涨红,有一种当着众人的面被剥光的感觉。 但当着众人的面,他又不好说别的,只得忍着难堪,说道:“多谢长孙监副,……我还撑得住。” 这时有主事反应过来,问道:“难怪看监正大人脸色不好,原是受伤了吗?” 又有人问道:“可是和监副大人一起去除邪物了?” 还未等呈思寒回答,长孙媚便笑道:“是啊!我们齐心协力,一起铲除了一个邪物。都消耗了些精力,我倒无大碍。倒是监正大人,一直是他在出力,我于下手做辅助。所以受了些伤,看着让人心疼。” 呈思寒无奈了,说道:“媚……监副大人,你过来下,我有事找你。” 长孙媚得逞的笑了笑,说道:“好,就来。” 几位主事各自领了任务,都去忙自己的事了。 他们要去把各自的辅助祭坛设好,辅助祭坛需要很多的法器供品,要忙上些时日。 主祭坛则不必,只要呈思寒到了,便是一个阵眼。 长孙媚朝几位主事点了点头,转身去了监正司。 监正司里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彷佛呈思寒那张克己守礼的脸一样,整整齐齐,没有任何毛病能被挑剔出来。 床边的小几上,正放置着他之前赔给他的那套棋盘。 上面正摆着一个残局,正是他那七十二连环棋阵里的最后一局。 看来这个棋阵还是一直苦苦困扰着他,直至今日还未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长孙媚看着他窗台上放置的一枝红梅,笑道:“监正大人看来很喜欢红梅啊!” 呈思寒知道,那日心魔便是在树上摺了几枝梅,脸他的剑穗扎着,送给了长孙媚。 此时,长孙媚也刚好从衣袖中拿出了那只蓝色剑穗。 修道之人惯用的武器是拂尘,而剑只会在作法事的时候用到。 不过修道之人,做法事是常有的事,所以剑也是不离身的。 和文人的文剑一样,轻剑上也常常被他们装饰一只剑穗。 道门中人,自然也少不了酷爱附庸风雅之人,所以剑穗做得非常漂亮。 长孙媚拿出那支剑穗的时候,呈思寒便知道他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将自己那支剑拔了出来,上前递到了长孙媚的手中,说道:“你杀了我吧!” 长孙媚接过剑,问道:“哦?为什么要让我杀了你?” 呈思寒道:“我做了伤害你的事,你大可以杀了我,我愿以此谢罪。” 长孙媚笑:“你伤害我了吗?我不觉得啊!” 他想了想,说道:“哦?其实也的确伤害了我。你把他杀得形神俱散,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让我那夫君,死得好惨。” 说着长孙媚啜泣了一下,再抬头看向呈思寒,却见他眼中的情绪又复杂了几分。 呈思寒这个老实人又说了一声对不起,心里却针扎似的一疼。 他其实心里清楚,像媚媚这种性格的人,大概是更喜欢他的心魔。 可心魔终究是他人格里隐藏得最为隐秘的那一面,那不是全部的他。 想到这里,他心里更是彷佛被什么利刃绞了一下。 长孙媚难过道:“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杀了人,说声对不起,那个人也活不过来了。” 呈思寒道:“你想怎样,我愿意补偿,怎样都可以。” 长孙媚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问道:“哦?你说的,怎样都可以对吗?” 呈思寒点头:“怎样都可以,哪怕有违道心,也在所不辞。” 长孙媚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呈思寒这么老实一个人,就这么被自己欺负,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欺负的好开心。 呈思寒本人和心魔简直有着一个极其强烈的反差,这任他搓圆捏扁的性子,长孙媚突然生也了满满的□□欲。 长孙媚笑了笑,说道:“那你站过来。” 呈思寒没有多问,乖乖站了过去。 长孙媚上前,搂住了他的脖子,香气瞬间灌了呈思寒满胸腔。 呈思寒下意识便想后退,长孙媚却是嗯了一声,问道:“怎么?不是说怎么样都可以吗?” 呈思寒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站在那里僵着身体,不敢动。 长孙媚贴着他的胸膛,说道:“亲我一下。” 呈思寒的身体更加僵硬了,他的呼吸断断续续,垂首看着长孙媚的长睫,以及精致漂亮的眉眼。 身体彷佛要燃烧起来。 如何亲? 呈思寒缓缓闭了闭眼睛,思索着黑呈亲吻长孙媚时的样子。 轻轻低下了头,慢慢靠近,贴到了他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