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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红衣冷笑一声,“这什么时候了,说这些废话,跟小师妹又有什么关系?” 总而言之一句话,她宁红衣揍人,还需要理由? “打就打,废话那么多!”宁红衣重剑出手,擂台上尚未散去的烟火气息瞬间被引动,“夏师弟,你也别太看得起自己,小师妹眼里,根本没有你。” 夏淮驰:“……” 宁红衣一步步上前,走得并不快,但是每一步似乎都踩在最玄妙的那一个点上,或者说踩在了夏淮驰的心上,一颤一颤地传来浓重的不安。 这就是擂台比试的残忍,夏淮驰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恶战”,虽然“险象环生”但是最终一招制敌取得了胜利,可他还没歇上一歇,下一个对手就已经站在了擂台上。 就算不是宁红衣,也会是其他人,除非是绝对的实力碾压,没有人能够在擂台上站很长的时间。 褚骁已经站了一天,而且他还是越阶挑战,对手络绎不绝,也没见他停下来,也正是如此,才激发了夏淮驰的血性,早早就冲到了擂台上。 谁知道会遇上这两个不按常理出牌,甚至不讲道理的师兄妹。 车轮战想要打败他?没那么容易! 夏淮驰抬手吞下一颗丹药,迅速补充刚刚战斗流逝的灵力,其实跟嵇放的战斗,最开始的躲避并没有消耗太多的灵力,毕竟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如何消耗灵力。也只是最后一击的时候,调动了大量的灵力才能顺利凝聚成那人剑合一的招数。不过徒有其表,在剑意上相差甚远,更别说被嵇放一挡,戛然而止,他的灵力消耗并不大。 宁红衣修为比嵇放还要低一线,也比他还低一线,要算起来,宁红衣此时上来,并不算占他便宜。而宁红衣从来都是一柄重剑所向披靡,让人很难想起她的师尊是秦铭,而她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器修。 台下那些看到天极剑宗同室操戈的戏码,早就兴奋得双眼发光,恨不得奔走相告,脸上都写着几个字: 打起来打起来 夏淮驰凝神看着宁红衣的动作,以他对宁红衣的了解,她早就该扛着剑冲了上来,此刻却慢条斯理地一步一步,就像是要踏出一个方寸天地来。 那步法不对! 见识过秦时雨的诡步,夏淮驰最近对各种步法很是敏感,看出宁红衣的步法不对,也看出来宁红衣的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一些特定的位置上。 那些位置——夏淮驰恍然大悟,那是嵇放曾经移动过的位置! 不能再让她走下去了! 夏淮驰拔剑攻向宁红衣,短兵相接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宁红衣脸上无法言喻的笑意,仿佛在对他说:就等着你呢! 夏淮驰脚下一转,瞬间就远离了宁红衣的范围。他这一近一远,一惊一乍的动作,娱乐到了宁红衣,也让周围人看得一头雾水。 这人干什么呢,一个人感觉就唱了一台大戏。 宁红衣笑得更欢快了。 夏淮驰也意识到了不对,他似乎被这两人影响了,自己的一举一动一思一想都受到了嵇放和宁红衣的影响,一点点落入了他们的控制中。 失去了自我。 而宁红衣的眼神还在告诉他:他想多了。 他确实想太多,不过是一场比试,如果是生死相搏,他更不应该被人牵着鼻子走,这师兄妹两人从一开始就给他设了一个局,估计就是为了给秦时雨出气。 虽然秦时雨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跟他没关系,可秦时雨受伤了,受委屈了,在他们眼里,揍他一顿出气,那是理所当然。 夏淮驰笑了笑,羡阳峰那护短到无理取闹的架势,他早就该想到才是。 不愧是拥有主角光环的人,夏淮驰的脑子又没有问题,很快就重整了思绪,进入了状态,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 可那又怎么样,宁红衣才不管夏淮驰在想什么,因为她脚下的大阵,已经走出了最后一步。 重剑翻转,狠狠地插在了擂台上,宁红衣一手杵剑,一手捏诀,笑道:“夏师弟,这滋味尝过之后,一定要告诉师姐到底怎么样!” 青色的光华冲天而起,瞬间笼罩了整个擂台,也吞噬了夏淮驰和宁红衣。就连这样,也没有触发擂台上的禁制,只能说两人现在都没有生命危险? 站在擂台下的嵇放笑得意味深长:姓夏的,别忘了我们都是器修,尝一尝被千锤百炼是什么滋味吧! 大部分的器修都在器峰上参加炼器交流大会,少部分凑热闹的器修看出这架势是什么意思之后,眉头都跳了跳。然后第一反应就是,器修还可以这么战斗的? 直接在擂台上架起炼器大阵,将整个擂台变成炼制台,这是要锤炼擂台上的人? 那画面,光是想想就觉得酸爽。 擂台比试的地方离器峰还很远,但是在场的不乏高阶大佬,所以擂台那边的动静很快就有人察觉,那冲天青色灵光,还有那让大家熟悉的阵法气息,难以忽略。 当即就有人笑道:“这是谁家的孩子,竟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炼器法阵的大小,得多大的炼制台才能容下?” “估计不必擂台小了。” 不得不说,这有人随口一句,就说到了点子上。 大佬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注意力还是落在了交流大会的现场,已经第二天了,剩下的人不足一半,还有不少人面色煞白摇摇欲坠,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却在下一刻吞下一颗丹药,脸色闪过不正常的红晕,又继续坚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