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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什么呀,只是他当时出手太阔绰了,扔了一锭金子给掌柜,我不愿平白欠了人情,便问他这锭金子该如何归还。”夏初想着,不愧是摄政王,人家都是拿银子砸。 他倒好,出手就是金子。 “然后呢?一口气交代完!”萧慕白见他说着说着还恍了神,不由将声音拔高了一分。 夏初见他陡然提了声调,不满的回道:“然后也没啥了呀,他也不缺钱啊,倒是看中了我佩的香囊,便拿那个抵了药钱。” “香囊?”萧慕白对那个香囊倒是印象深刻,当时佩在他送的那套青衫上让他看的甚是碍眼。 只是,那只香囊有什么特别的吗? “对啊,香囊。那可是山上的青梅为我绣的,许是他觉着绣工精湛,造型别致,一时心喜,便要了抵债吧。”夏初猜测道。 夏初越说,萧慕白的脸就越黑,待他说完,萧慕白的脸已经黑气沉沉。 夏初见他不语,还以为他不知道,便接着解释道:“就是那只蓝色的,上面绣着祥云的那只香……” “本王知道!”萧慕白打断他的话怒道。 “你刚才不吭声,我哪里知道你知道。”夏初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离我远点,边上呆着去。”萧慕白嫌弃的对他甩了甩手。 “嗐,好端端的你又抽哪门子疯啊?”刚才还殷切关心,瞬间便视如敝屣,什么人啊这是! 萧慕白懒得理他,独自生着闷气。 见夏初不动。 还自己往旁边挪了一挪…… 第142章 弄梅居 远处的水面之上,飞廉随着月风挽站在船尾。 “公子,上岸后可要属下继续跟着?”飞廉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夏初,便出言请示。 “不用了,上次你不是没跟住么。”月风挽轻轻一笑,摄人心魄。 飞廉面色“唰”的涨红起来。 那日他奉命跟在夏初身后,本以为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谁曾想,刚出了城。 没一会的功夫,便是连片衣角也看不见了。 这是他第一次有辱使命,心有余悸的回去禀报了月风挽。 向来心狠手辣的月风挽居然没有责罚于他,要知道往日里但凡办不好差事的,责罚那是轻的,赐死那是正常的,连死都不能才是可怕的。 他身边不需要废物。 这句话,月风挽只说过一次。 却清晰的印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所以,当飞廉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回去如实禀报的时候,见着月风挽居然只是“嗯”了一声,不由的受宠若惊,如释重负。 今夜,他陪着月风挽来到这传闻中的汀兰水楼。 自打夏初进楼起,他便认了出来,随即看向月风挽,见他的视线也一直凝在夏初的身上。 心中,更是对夏初充满了好奇。 眼下,正好看见他们的画舫尾随其后,他才特意请示,是否需要跟上去。 “上次只有那少年一人,他轻功颇高。但这次他们共有三人,另外两人未必有那么好的身法,属下可以试一试。”飞廉出言请命。 “不用了,既然知道他身边的那位是乔三公子,也就知道了他的去处,你贸然跟上只会打草惊蛇。”月风挽看似漫不经心。 “是。”飞廉领命继续立在一旁。 看来月风挽的心情很好,居然跟他解释了为什么不用跟着。 以往,可都是直接下令,从不多言。 飞廉看向远处的画舫,心中对那位青衫少年,充满好奇。 而画舫中的夏初,此时对着负气的萧慕白一筹莫展。 他往萧慕白身旁挪了挪,萧慕白便往旁边挪了挪。 他再往前挪了挪,萧慕白又往旁边挪了挪。 直到他将萧慕白挪到了舱板,萧慕白索性站了起来。 “乔三公子,你这又是怎么了嘛?”夏初顶着一头雾水,委实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又得罪了他。 萧慕白看着一脸无辜的夏初,怒火更甚。 这气! 凭什么他一个人受? 萧慕白正要开口,旭镜在旁说道:“公子,靠岸了。” 萧慕白刚要开口的话忍了忍,又给咽了下去,“嗯”了一声。 两人上了岸,旭镜跟在身后。 月已西斜,一道银光倾泻在天禄城的街巷之中。 青石铺设的大街小巷,因着闹市的原由,即便店铺关了门,可是门口仍然点着数盏灯火。 灯光照着他们前进的方向,明明暗暗,曲曲折折。 他们并肩而行,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长相接。 侧身远看,隐隐重叠在了一起,亲密无间。 夏初今日得知了萧慕白如此重要的身份,心中却是想着,以后的路,与他联手,应该更为好走一些吧。 而萧慕白看着两人交缠的身影,一边期待着夏初能回馈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秘密,一边想着,以后的路,不管夏初愿不愿意,那也得陪她继续走下去…… 两人一路无言,各自怀着心思,不知不觉,便漫步到了乔将军府。 旭镜上前叩门,寒飒早就候在门口。 此时听到敲门声,利落的开了门。 旭镜领先一步带路,与寒飒同行。 “待会要不要喝碗安神汤?”寒飒对着旭镜小声戏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