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叔在!
不知道具体昏迷多久,可能是几个小时,也可能只是几秒钟,反正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一盆子带着冰渣子的凉水浇在身上,被迫苏醒过来的。 我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睛,首先闯入眼帘的就是一袭朱红色的翻毛地毯,紧跟着我发现自己是趴在一间类似ktv的包房里。 大概十多平米的房间里,站了足足能有二十多个小伙,严严实实的唯独在我四周,之前被我们砍伤的那个大胖子四平八稳的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一个小伙,手里拎着个水桶站在我旁边,想来刚刚那一泼水应该就是他整的。 狗日的,左手夹着一支烟,右手攥着个洋酒瓶,肩膀和胳膊上的伤口只是裹了一点卫生纸,根本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满是粉色肉疙瘩的肥脸上堆着一抹笑容。 大胖子大马金刀的站起来,踱着大跨步走到我跟前,笑呵呵的问:“你叫王朗啊?” “嗯,你有指教呀。”我坐在地上,仰头看向他反问。 “呵呵..”大胖子猝不及防的举起手里的洋酒瓶“咣”的一下砸在我脑袋上,酒瓶子瞬间裂成碎片,玻璃茬子嘣的哪哪都是,我原地晃悠一下,眼前一黑,差点又昏迷过去。 没等我抻手擦抹额头上的血迹,那大胖子一把揪住我的衣服领口,直不楞登的将我拽起来,手里攥着半截酒瓶子顶在我脸蛋上狞笑:“认识我不?” 我实话实说的摇摇脑袋:“不认识。” “那我就让你好好认识一下哈,我外号老猪,长龙酒吧四小金刚,我是其中一个。”大胖子拿酒瓶子在我脸蛋上划拉两下,说话的过程中,突兀的攥着半拉酒瓶,“噗”的一下扎进我大腿上。 “啊!我草泥马..”我直接摔到在地上,疼的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嚎声,躺在地上,捂着鲜血直流的大腿来回打滚。 自称老猪的胖子站在我旁边,朝着左右几个青年摆手吆喝:“来,把这小子右手给我抻到桌上,草特么得,敢砍我,今天我剁了他的手!” 眼见几个青年朝我扑过来,我也彻底抱着必死的决心,忍着剧痛爬起来,蹿到两米开发的茶几上,抄起一支酒瓶“嘭”的一下砸在茶几上,随即攥着犬牙交错的半支酒瓶子毫无章法的朝着周围乱砸乱捅。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最坏的可能也就是我被他们废掉,被他们干趴下之前,我能多扎躺下一个人都叫赚。 我胡乱刺捅着,划伤不少人,不过毕竟没对方人多,加上我身上又有伤,反应不是特别敏捷,一个恍惚的功夫,被一个家伙一脚踹在腰上,趔趄的摔倒在地,紧跟着二十来个人簇拥过来,围着我连骂叫叫的一顿猛跺。 打了我足足能有七八分钟,我脸上、身上彻底被红血给涂满,那帮狗娘养的才慢慢散开。 这个时候,包房门被推开,穿件黑色风衣的江君一撅一拐走进来,站在我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讥讽:“小逼崽子,栽了呀,我跟你说没说过,我早晚要让你跪下。” 我匍在地上,轻蔑的呢喃:“我..我趴着..趴着..也不带高看你一眼的。” “狗篮子,你嘴咋这么硬呢?”江君抬起腿,照着我脑袋“咚咚”就是几脚,随即直接解开皮带,掏出自己的“鸟儿”对准我厉笑:“跪下喊我声爸爸,我放你条活路。” 我喘着粗气,声音微弱的咒骂:“好..好儿子,卧槽尼玛,明年给你生个弟弟啊..” “去尼玛得。”江君又是一脚踹我脸上,接着直接冲着我就开始撒尿,边尿边朝着周边那帮马仔吆喝:“来,都给我围着他尿,我看看这个篮子到底多大个能耐。” “哈哈..” “听君哥滴。” 八九个小青年纷纷边解皮带边朝我凑过来,七八条带着腥骚气的水线纷纷洋洋洒洒的滋在我身上,脸上.. 我竭尽全力的扑起,一把捏住江君那“玩意儿”,昂着脑袋咆哮:“我特么弄死你!” “哎哟,快特么弄开他..”江君被我攥住命根子,立马疼的干嚎起来。 我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死死的捏着他那“活儿”,疯狂的嚎叫:“喊爸爸!” “老猪,救我..”江君挥舞着拳头照着我脑袋“咣咣”猛捣,他打我打的越用力,我就掐的越狠,几秒钟后,一个酒瓶子从天而降,“嘭..”的一下凿在我后脑勺上,我手脚一顿乏力,松开了江君。 江君夹着双腿,捂着“那活儿”直接跪坐在地上,跟个太监似的嘶吼:“给我干死他!拿酒瓶给丫开瓢..” 刹那间十多个酒瓶无差别的直接飞向我,我根本连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酒瓶给再次放躺下,砸完我不说,还有好些人拎着镐把子,打傻儿子似的围在我左右“突突”一顿狠敲。 我再次被这帮人给砸昏迷过去,只不过这次感觉并没有闭多久的眼睛,我就又被一桶带着冰渣子的冷水给浇醒,此时我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胳膊上、手背上全都是被玻璃茬子划出来的伤痕,皮肉朝外翻着,胳膊稍微一动弹,白色的地板砖上马上就能出现一个血淋淋的印子。 耳边传来一阵似曾相识的声音:“草泥马,你们有没有点人性了!” 我吃力的扬起脑袋,突兀的发现齐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他还是那身“小白领”的打扮,白衬衫、灰色西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正一眼不眨的瞄着我打量,六子、贺兵侠、中特站在他身后,全都满目揪心的望着我,刚刚那声咒骂正是从贺兵侠嘴里发出的。 “叔..”我声音沙哑,声音小的好似蚊鸣一般的呢喃。 “死不了吧?”齐叔咽了口唾沫,弯腰朝我抻出手。 六子和贺兵侠赶忙过来搀扶我,齐叔厉喝一声:“让他自己爬起来,这点鸡八事儿都站不稳,那他这辈子也就这个逼样了!” 六子和贺兵侠愣了一愣,杵在我旁边没有继续动弹。 我嘴里“呼呼”喘着粗气,一只手抓着齐叔的小腿,另外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掌,废了好半天力气才堪堪站直身体,但因为浑身都疼的厉害,刚站起来,险些又差点摔倒。 齐叔没有帮我,只是冷眼盯着我,我二次又废了半天力气站起,并且慢慢的直起腰杆。 “知道自己啥都不算了吧?”齐叔浑浊的眼眶里有泪水在闪烁,硬撑着没让它掉出来,使劲抽了抽鼻子道:“记住今天因为啥被人收拾的,摔倒不丢人,但要是在同一坑摔两次,那就是弱智!” “我..我记住了。”我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哼哧带喘的回应。 齐叔也不嫌我身上埋汰,不算粗壮的胳膊肘直接揽住我的腰,凑在我耳边声音很小的呢喃:“叔肯定护着你,但叔得让你记住哪错了,剩下的事儿,闭上嘴,有叔在!” “叔..”我鼻子一酸,很没出息的掉出眼泪。 两米远,孙马克、江君、还有那个叫老猪的大胖子四平八稳的坐在沙发上,孙马克翘着二郎腿,手里捧着一个高酒杯,微微摇晃着,笑眯眯的问齐叔:“齐哥,晚点你再回家教育孩子,今天的这事儿你说应该怎么算?” 齐叔深呼吸一口,从我身上收回目光,侧头看向孙马克反问:“你想怎么办?” 孙马克轻抿一口高脚杯,仍旧满脸挂笑的说:“你侄子,砸了我两家酒吧,一间酒吧按二百万算吧,再加上老猪被抡了两刀,你总共给我拿五百万,咱们就两清了,你要感觉自己亏,咱们也可以经公处理,ok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