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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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 可秦郅玄就煎熬多了。 温香软玉在怀,他还要坐怀不乱,努力克制自己,简直不要太煎熬。 他轻嗅着时茭身上淡淡的百合花香,不仅是时茭身上的,整间卧室,都残留着时茭的体香。 真的快把他香迷糊了。 时茭就是他饥肠辘辘多日遇见的美食。 想吃掉。 他甚至羡慕时茭抱在手中的小狗娃娃。 抽出去,扔走,时茭只能抱他。 “怎么这么乖呀~” 时茭就适合当他的老婆。 “真想把你关起来,让你除了我身边,哪里也去不了。” “好不好?” 再渐渐靠近,痴迷的猛嗅一口香甜,病态喟叹:“好香~” 不是喷的那种香水,而是像是浸入时茭骨子里的馨香。 时茭悠悠转醒时,不出意外,十点多了。 身边也没人。 休养一晚,身体恢复了不少,他还能感受到不知道秦郅玄什么时候给他涂抹的药。 刚一下楼,许阿姨已经在厨房忙碌午餐了。 “小少爷,冰箱内有面包,牛奶我给你热一下吧。” 时茭婉拒,倒了杯水捧在手中:“不用麻烦了,我也没有很饿。” 许阿姨:“先生在高尔夫球场陪秦先生他们打球,小少爷可以一起去玩儿。” 再一次听到“秦”这个字,时茭险些呛水。 “他们还没走呢?” 时茭几乎是惊叹,对秦郅玄的不待见昭然若揭。 许阿姨尴尬一笑,瞥向时茭身后,不住的使眼神:“今天周末,先生留秦先生他们一块吃茶聊天。” “喝不死他!” 时茭压根儿没注意,视线下意识乱瞥,小声嘟囔:“还赖着不走。” 刚一转身,险些吓个半死。 秦郅玄这瘟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他身后来了。 手中的杯子险些吓得从手中脱落,好在秦郅玄眼疾手快。 秦郅玄比时茭高了大半个头,总是要迎合时茭的身高,而弯腰轻驼背部。 “吃完午饭就走了。” 秦郅玄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对于遭了时茭的不待见,他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是乐此不疲的调戏人。 “好歹也是睡过的老公,老婆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又叫老婆?! 如果眼神能杀人,秦郅玄已经在奈何桥排号儿了。 时茭:他不走,自己走。 他对秦郅玄避如蛇蝎,哐当往楼上跑,就准备收拾东西跑路。 趁现在时家还没彻底把他赶出家门,收拾点值钱的东西,也免得以后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 只是刚拿出行李箱,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谁让你进——” 前一秒气势汹汹的架势戛然而止,舌头打结的捋了一转后,取而代之的是低眉顺眼。 “哥。”时·鹌鹑·茭。 时远洲欣赏了一出变脸戏法,目光落在地上的行李箱上。 “收拾东西?要叫阿姨来帮你整理吗?” 时茭心脏咯噔了一下,该不会时家这么快就要赶他走了吧? “我下午送你去公寓。” “公寓?” blingbling的眸子浑圆又茫然。 时远洲很少进时茭的房间,这会儿脚步往里一迈,简单瞄了两眼。 温馨又精巧,透着和煦的暖光,打在房间内人的身上,把人都烘得跟小太阳一样。 时远洲身后又走进来一个时承言。 不愧是兄弟俩,虽然身高有点差距,但肃冷气质如出一辙,天生的能力者。 时承言:“不是要去公司上班吗,市区的公寓通勤方便些,可以多睡一个小时。” 时茭登时跟蔫巴的黄瓜一样,心如槁木。 还是没能躲过。 让他去秦郅玄公司上班,这跟把羊送进狼嘴巴里有什么区别 “能不能——” “不能。” 似乎是剧情使然,他和时承言天然不对付。 瞪一眼。 时承言却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一记眼刀,就让时茭偃旗息鼓了。 时远洲端着长兄的严厉:“只许带衣服。” “啊?” 他那些几十万的手表配饰不能带,那他靠变卖什么生活? “裤子呢?” 时远洲:“……” 时承言:“……你要想光屁股去上班,也不是不可以。” “实习生工资在三千到五千左右,你表现好点,月底能拿多少,我私人给你十倍。” 眸子一下就亮了,但就一秒,之后又感觉被水扑灭了。 一个月五万,但也捱不住被秦郅玄玩儿啊。 “我不能在家里的公司,又或者去——” 时承言二连摇头否认:“不能。” “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要去秦氏工作,你在那儿能学到真本事,也省得你混吃等死。” 时茭不服气,轻喃自语:“我脑袋又没破。” 放在床上的手机“叮”的响了一声,时茭在时远洲的示意下看了手机。 时远洲给他转了三千块钱。 “生活费,省着点花。” 关于去秦氏上班这件事,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时茭心情一整个低迷。